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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節:張庭,對蜜兒的態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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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聽得心臟監測儀傳來聲聲催命似的囂叫聲,張庭神色猛然一緊,迅速按了緊急救護鈴之後,快速將她的雙手拿起來放置在胸前,接著將吸氧量調大後,便開始做壓胸處理。

在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,心臟監測義的聲音比剛才好了少許,只是那急促的聲音,仍提示著在場醫護人員:病人仍處於高危狀態。

“張主任,要上強心針嗎?”護士拿著針看著張庭。

“不上。”張庭迅速的看了一下心臟監測儀的數據,沈聲應道。

“張庭,體外循環設備已經準備好了。”同是艾蜜兒主治醫生的林丹快速的走了過來。

“轉移至手術室,啟動體外循環功能,再做內心覆蘇。”張庭點了點頭,將現場交給林丹後,自己快速的手術準備室走去。

“換手術床。”

“換移動供氧設備。”

看著護士們做好準備工作,林丹擡腕看了看時間,又沈靜的盯著心臟監測儀看了一會兒,才沈聲說道:“5分鐘內轉移到重癥手術室。”

“走。”說著便推了手術車一把,在護士急切而迅速的腳步裏,她一直低著頭,緊盯著心臟監測儀的數據。

……

待他們到達重癥手術室後,張庭已經做好了體外循環設備的所有準備,在迅速接過手術床後,便將各種管子快速的插入了她的身上——即刻間,心臟監測儀囂叫的聲音更尖銳了,而身體的各項其它指標,卻在緩慢的恢覆之中。

林丹伸手按掉了心臟監測儀的發聲器,將儀器搬到病人的頭頂上方,以便治療時能夠看見上面的數據。

“開始吧。”張庭朝著林丹點了點頭。

“好。”林丹點了點頭。

兩人快速的對艾蜜兒的心臟做著覆蘇幹預。

……

兩小時後,心臟監測儀上的數據慢慢平穩下來,張庭和林丹長長的籲了口氣,伸手拭著額頭的汗,疲憊的在護士搬來的高椅上坐了下來,一邊記錄著心臟監測的數據,一邊休息著。

“短短一周時間,都發了兩次了,我看情況不太樂觀。”林丹對張庭說道。

“這兩次都是情緒過於激烈而引起來,如果不能控制情緒,真是恐怕神仙也救不了。能控制好情緒的話,發病的次數應該可以降下來——在離婚之前,已經有兩年沒發病了。”張庭沈聲說道。

“恩。”林丹點了點頭,想了想說道:“要和這樣一個玻璃心的人過一輩子,對那男人要求太高了。她前夫也挺不容易的,居然挨過了十年。”

張庭臉色不由得微暗,看了一眼面部浮種的艾蜜兒,轉向林丹低聲說道:“他們也曾遇到過阻力和風浪,子夕也都護著她一下走過來了。卻沒想到,最終的結局卻是這樣。”

“愛情終究抵不過現實。她先生是個商人,你說商人經年累月的可得面對多大的誘惑?能堅持十年,也屬難能可貴了。”林丹輕挑了挑眉梢,完全一副旁觀者的口吻:“而且吧,我看了新聞上那個新嬌妻的資料,哪方面都比這位強啊!”

“林丹!”張庭不悅的看著她。

林丹聳了聳肩,無謂的說道:“那男人能寵她十年,想來也不是無情之人,突然甩手不管,必然是事出有因。這位前妻大人,我覺得應該反省。”

說著看了張庭一眼,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你這麽向著她,你也應該反省!”

“有些事你不知道,那女人和子夕在一起就沒安好心。”張庭瞪了她一眼,轉動目光去看監測儀上的數據——很好,正在穩平回升中。

林丹笑了笑,淡淡說道:“人家一個願打、一個願挨。你這做朋友的這麽攪和,適合嗎?”

“懶得理你。”林丹似有若無的提醒,讓他心裏不由得微微一悸——做為子夕和蜜兒共同的朋友,這一次,他似乎是真的太偏了。

張庭下意識的看了仍在昏迷中的艾蜜兒一眼,心裏湧動著一片覆雜而難言的情緒——這麽多年,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掙紮著走過來;看著她和子夕也曾愛得癡狂與熱切;看著她每次發病的難受與危險;

他對她,也有了親人似的習慣了吧。

林丹輕扯嘴角,看著他淡淡說道:“需要我出面嗎?”

“恩?”張庭疑惑的看著她。

“作為她的主治醫生,我也得為我的病人負責,我和顧先生溝通一次吧,實在不行,我們也盡了力了。”林丹淡淡的說道。

“恩。”張庭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
“好,下手術我就聯系他。”林丹點了點頭,也不再說話,與張庭一起守著一個人、幾臺機器——無論如何,相處了近十年的病人,他們也還是有感情的。

無論如何,於一個醫生來說,但凡有一絲救活的希望,也為病人去爭取——再說,這病人活著不停的治療,也給醫院創收麻,雙贏的事兒,做做無妨。

林丹輕撇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張庭,其實有些看不透,他對這位前妻的維護,是出於道義、出於十年來貼身醫治的感情、還是出於對老友利益的維護、或是出於他對她……

想到這裏,林丹微微皺了皺眉頭

……

早上與張庭聊過之後,許諾的情緒便一直很低落,回到家裏後,也不理會張媽攔著她不讓做事,拿了吸塵器將整個房間吸了一遍,又拿了拖把將沒鋪地毯的地方全拖了一遍。

她還準備拿抹布去擦玻璃,好歹被張媽給攔住了:“我說少奶奶,這可是專業家政公司幹的活兒,你可幹不了。張媽我年輕的時候也沒幹過這個呢。”

許諾扭頭看了張媽一眼,將手裏的抹布塞進她的手裏:“流了一身的汗,我去洗個澡,您也別幹了休息會兒吧。”

“快去快去,記得擦手霜,好好兒一雙手別弄糙了。”張媽接過抹布,叮囑著說道。

“知道了。”許諾見張媽這話說得和顧子夕似的,不由得莞爾,煩悶沈郁的情緒也消解了不少。

……

洗完澡後出來,張媽已經走了,在小電磁爐上給她熱了一碗銀耳蓮子粥。

在疲憊與低落之後,看到這麽一碗冒著熱氣的蓮子粥,許諾只覺得心裏一片暖意——就和在家裏一樣,她有任何事情,姐姐都不會多問一句:只是一碗甜品、或一點甜食,讓她在家人的呵護裏安靜著。

“謝謝張媽。”許諾捧著熱呼呼的粥,低聲自語著:“為什麽你輕易的得到時不知道珍惜,而現在又拼命的不肯放手?”

“我得到的不易,我也不會輕易的放手。艾蜜兒,在愛情裏,我不會同情你。”

許諾捧著熱粥慢慢走進花房,沈沈的看著那一片火紅的指甲花,因著季節的變更,鮮紅的花瓣落了一地,整個地面似是鋪了一層厚厚的紅絨毯,柔軟而艷麗。

許諾在軟椅上坐下來,慢慢的將粥喝完後,便打開電腦,將心思關註到工作中去——她不是艾蜜兒,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、又或是離婚後,都可以靠著顧子夕的資產生活。

她不行,即便顧子夕願意為她付出一切,她也必須為自己、為許言的未來而努力——他給的所有,是他愛情的附加值;她努力的,是一份尊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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